【陆海】指腹为婚（上）
*经典成语再创造
*ABO
*原剧情向
一、
最近，无相峰可谓是水深火热。
火热的是王舞和欧阳商。掌门出关之后知晓了欧阳商在王舞梦境之中被复活的事情，为他重塑了肉身。这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灵剑山众人喜迎大师兄回归，都感叹不枉五长老苦苦等了百年，可歌可泣感动上天。
王舞和欧阳商因而是每天你侬我侬，一起舞剑修行羡煞旁人。
但她的徒弟，显然没那么开心。天天被喂狗粮，还处在水深之中。
自从海云帆与王陆一别，整整半年都再没音信。开始王陆还只是有些沮丧，期盼着哪天他的小海就回心转意，或者跳出来说只是骗他下山转了转。
然而都没有。
海云帆走地决绝干脆，没有留一点余地给王陆。
于是，灵剑山的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无相峰酒仙的名号从王舞头上挪到了王陆头上，完美继承他师傅的衣钵，时不时就在花下独饮，满脸忧伤地对天叹气。
明眼人不看都知道，王陆是一直在牵挂海云帆。
迷妹团们看着昔日学霸沦为苦情望夫石，三五聚拢，被师兄间苦苦守候的真爱打动，边用手帕拭泪边由衷祈祷小海师兄能回心转意。
闻宝和小琉璃也时不时来无相峰看望王陆，甚至有时候朱秦一起偷偷跟来。几个人打着哈哈绕话题，东扯西扯，把硬聊聊出了新风范。
王陆深知他们是不让自己一直陷在回忆里，十分了然，“好啦好啦，知道你们喜欢我。我的魅力那，是有点大，不过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闻宝，你昨天功课温习了吗？琉璃师姐，今天二食堂有免费玉米。朱秦。。。哎，你就算了。”
“总之赶紧回去吧。”
王陆对着几人招招手，面脸堆笑把人送走。
无相峰重新归为一片寂静。他的师父不知道跟他师“娘”又去哪儿玩了，往日来来往往的人也刚刚离开。
世界又安静下来。
王陆坐回到花丛之中，忍不住对着半空中的月亮发呆。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从前，他和海云帆一起在这里练习法术，打闹嬉戏，还有一起互相喊加油的时候。
越回忆，他就越发忍不住地想念。
小海，
你到底在哪儿。
二、
这日，王舞跟欧阳商下山游历（玩）归来，本应该是满脸幸福甜蜜，用王陆的话说是“令人作呕的狗粮气息”，但她却急匆匆去找掌门，满脸凝重。
王陆这刚下课，想问候一下自己的师父，就看到王舞身影飘忽，直接略过了他。去的方向，还是掌门所在之地。
王陆不做犹豫，立刻跟了上去。直到跟到门口，他使了个海云帆之前留给他的隐身符，悄悄藏在了窗户下面。
大殿之内，王舞和掌门正在激烈讨论什么。
只听到王舞忧心忡忡地问，“掌门师兄，这件事不告诉小陆陆，真的好吗？”
“不告诉他是为他好，一旦他知道海云帆即将化妖，还被军皇山的人追杀。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风吟摆了摆袖子，态度坚决。
“可是，” 王舞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同时她不着痕迹地朝窗户那儿看了一眼。
“不用可是了，” 风吟手掌翻转，祭出了一面幻境，“王陆是聪明，可他再聪明，也化解不了这样的局面，这不是靠小手段就能解决的事。”
幻境内，正显示半妖化的海云帆被困在六杖光牢里，过去清澈的眼睛化为一片黑暗，他的正前方，军皇山的人列阵以待，首当其冲就是海天阔。
看到这里，隐身着的王陆紧皱眉头，死死攥住手。
不行，他必须要去救小海。
那边，王舞和风吟的对话还在继续。
王舞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让幻境能更完整地露出来，“真的就不能透露半点海云帆在王家村近郊的消息吗？”
风吟叹了口气，“不行。况且，海云帆还对我们隐瞒了他是地坤的身份，一旦他彻底妖化，地坤的气息会随着妖力一起爆发，到时候，波及无数。”
众所周知，灵剑山内多是性质为中庸、天乾的弟子，其中，灵根越是稀有强大的修士就越多是天乾，而地坤作为极易影响二者情动的身份，从不被允许入灵剑派。
更甚至，地坤属性的修士都极为稀少。他们的天生性质就决定了无法持续、不受打扰地专心修行。
海云帆隐瞒地坤身份，以中庸之姿进入灵剑派，可以说是胆大包天。
这个秘密惊地王陆心下一跳，他不可置信地想起了从前种种海云帆的行为。再三邀请共浴最后才勉为其难下水，多是以柔为主的辅助法术，还有被他抚摸腰身时那陡然紧绷的身体。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再联想到海云帆一开始不得不加入灵剑派是为了躲避军皇山的追捕，这个隐瞒身份的行为似乎也变得合乎情理。
但王陆悬着的心还没完全放下，紧接着，掌门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他的理智。
“所以，为了九州大陆的安定，海云帆必须消失。“
话音一落，饶是王舞都吃了一惊。风吟说出这句话也破为沉痛。谁人都没想到，妖王会在海云帆身上重新出世，即使再无奈，也只能弃车保帅，保全大部分九州子民。
毕竟妖王出世，后果不看堪设想。
早在风吟说出这句话时，王陆的理智就已断了弦。向来多智近妖的他那一刻除了担忧，袭来的是浓重的害怕和巨大的失去的恐惧。
他心绪激荡，隐身术无法维持，一下现了出来。
风吟见着王陆忽然出现，马上就明白他肯定都听了过去，可还没来得及阻拦，王陆已经几步飞出了殿门。
风吟阻拦的手悬在半空，转身对着笑容谄媚的王舞，“你早就知道了。”
“掌门师兄别生气，” 王舞故作扭捏地搅着袖子，“他早晚都要知道。与其拦着他，让他后悔终生，不如给他一个机会，就算他最后救不了海云帆，但至少也努力过。”
“不然这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执迷不悟的人了。”
王舞说着说着，“娇羞”的姿态逐渐消失，语气认真而缓慢。她说的既是王陆，也是她自己。
风吟若有所思，远远看到殿门来，徐徐走来的欧阳商。
最终，默许了王陆的行为。
临走时，还不忘提醒王舞，“记得通知那几个内门弟子，王陆一个人要吃亏。”
“是！” 王舞对着掌门离开的背影暗自开心。
灵剑派，无时无刻不护短。
三、
离开灵剑派后，王陆一路御剑飞行。半空中飒然而来的凉风丝丝刮在他脸上，却更像是刮在他心间。
他只盼快一点，再快一点。生怕晚到一秒，他的小海就要多吃一分苦头。
远远地，王陆瞥见了王家村的山头。
飞行御剑即刻下降，不过须臾，他浅飞在树丛之间，看见了被六杖光牢困住的海云帆。
等到再近一点，前方的场景令王陆睚眦欲裂。
只见，璀璨金光的六杖光牢内，海云帆满身是伤，露出衣衫的皮肤遍布红痕，不少还渗出鲜血。他的眼睛早已是一片漆黑，一团黑炎自他胸口溢泄而出，不断扩大。那种生生剥离出肉体的痛苦，让他不自觉掐住自己，丝丝鲜血蜿蜒而下。
王陆一下从剑上跳下，冲到光牢前狠狠敲击，那金色光层无动于衷，“小海！小海！你看看我！”
已然妖化的海云帆好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在王陆唤他名字时顿了一下。
王陆出离愤怒，转身就冲着海天阔飞驰几步，一把抓住对方领子“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我把他怎么了？你应该问他自己。” 海天阔被扼住脖子，仍然是不疾不徐。他摆手示意身边军皇山的人不要动作，随后在王陆不可置信转身的空隙里，抚平衣服褶皱，对着海云帆的发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王陆这才发现，那六杖光牢上附着的涌动力量，是来自海云帆自己的。
“我找了他三个月，今天才追上他。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变成这样了。还是你以为，我会对我自己的亲弟弟痛下杀手？”
王陆对海天阔的解释置若罔闻，直直地朝海云帆走去。隔着六杖光牢的光层，他颤抖着手附上海云帆的面容，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小海，一定很痛吧。”
身后，海天阔还在继续说着，“六杖光牢除了限制他人，也可以作为自己的屏障。我看他应该就是这么想的。”
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弟弟。但眼下看着妖化的海云帆，失去所有修为的海天阔也无能为力。他顶多，也只能趁着最后的几个月期限，把海云帆带回军皇山。
“我会把他带回军皇山。”
说着，海天阔和军皇山的人都上前了一步。
王陆猛地转身，张开双臂，将海云帆护在了身后，“不行！你们不能带走他。”
“我要处置我军皇山的人，轮不到你插手。” 海天阔语气坚定，甚至对着王陆拔出了剑。
王陆许过心魔大誓，不可主动攻击别人。但不攻击，他就只能眼看着好不容易找到的海云帆被军皇山带走。
瞬息之间，王陆选择了放弃抵抗。
“带走他可以，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他满心满意仍旧对着光牢里的海云帆呼喊，“小海，你看看我。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王陆啊，你一直叫我王兄。”
“我们一起进的灵剑派，一起修行，我偷偷带你进藏书阁看书，你还和我一起练习法术。你都忘了吗？”
“小海，小海。”
光牢内，原本眼瞳化为纯黑的海云帆渐渐动作迟缓，他动了动脖子，好像听懂了什么。那不断自他胸口溢出的黑气慢慢淡了下去，跟着一起消退的，还有他黑色的眼眸。
澄澈和光亮一点点回到了他的眼睛里。
王陆十分惊喜，他原本不抱希望的“爱的呼唤”竟然真的有了效果。
一旁的海天阔也很是惊讶，王陆的不抵抗让他难得好心地给他们留出道别的时间。没想到，居然真的能从妖化的状态里唤回理智。
“王。。。王兄？” 海云帆渐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满身是伤，被困在自己制成的六杖光牢里，先是有些疑惑。而后，忽然感到体内一阵力量被抽空，不住倒了下去。
“是我，” 王陆的笑容挂在了一半，看着倒下去的海云帆，几欲出手，“小海！”
海云帆堪堪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半跪在地上，撤去了六杖光牢的限制。
下一秒，他就落入了一个温暖干燥的怀抱。
王陆关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小海，你还好吧。”
“我。。还好，” 海云帆喘着气，有些艰难地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握住了王陆，“你快走吧。” 他越过王陆肩头，瞥见了不远处的海天阔。
“我是妖，会连累你的。我。。。”
“我不在乎。” 王陆出声打断，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满是海云帆“你从前问过我，如果你是妖，我会不会杀你。”
“我现在可以很坚定地告诉你，我不会。我甚至希望我也是妖。”
海云帆听着，鼻头一酸。
他所有拒绝的话好像都被挡了回去，莫名的温暖从心间扩散到四肢百骸。
“你还能走吗？” 王陆温柔的话语低低响起，海云帆看着他垂落在自己肩头的落发，随着那人的动作缓缓摆动，鬼使神差地，就应了下来。
“能。”
“好，我们回家。”
王陆揽着海云帆的肩头，半抱着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一只手拦在了他们身前。
“他必须和我回军皇山。” 海天阔看着王陆，又顺着他的手，看见了被抱在怀里的海云帆。
海云帆半抬起头，眼神里说不出的绝望和复杂。
王陆想都没想，再次拒绝，“不可能。”
“那我只能请你们一起回去了。” 说着，海天阔随手抽出了身旁一人的剑，直冲王陆而去。
“小心！” 海云帆只觉眼前寒光一现，他下意识出声提醒王陆，同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身，将后背暴露在剑锋前。
王陆眼神凝滞，没想到海云帆会挡在他身前。
这一切不过就在瞬息之间。
“——镪”
剑锋与重剑相撞声音撕裂半空。
闻宝挥着手中大剑，一举将海天阔挡了回去，同时赶到的小琉璃看到自己同伴被伤害，一皱眉头就开始出手。
瞬间，两边打成一片，陷入混战。
海天阔还想趁机从王陆手中拽走海云帆，再次被从天而降的王舞一掌击飞。
向来和无相峰五长老形影不离的灵剑派大师兄也紧随其后，战况突然变得对军皇山不利起来。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回去啊。” 王舞和欧阳商使出无相剑法，对着一旁抱着海云帆的王陆喊道，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王陆猛地反应过来，看着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海云帆，直接召来御剑。
“我们走。” 他不忘拉上了一边的闻宝和小琉璃。
王舞与欧阳商殿后，最后飞离了战场。
“大将军，还要追吗？” 军皇山随从对着海天阔问道，海天阔望向几人离开的方向眼神晦暗。
“追，我们去灵剑山。”
四、
辅一降落无相峰，王陆就直直抱着海云帆去了卧室。一路上回来，海云帆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似乎刚才的清醒只是强撑，一旦脱离危险放松下来，他就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王陆坐在床沿，小心仔细给海云帆盖好被子，拿着温热手帕细细擦拭他身上的血渍伤痕。
沉睡的海云帆面容沉静，细看之下，还有几分苍白。
王陆抚过他脸庞，不住猜想。
小海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吃了多少苦，才会自己弄成这样？
从前还在灵剑山的时候，他明明最爱干净，衣衫总是清爽整齐，迈着舒缓端庄的步子，行走之间，还隐约能闻到皂角粉的清香。
王陆握着海云帆的手，几度思忖，忍不住在他手背印下轻轻一吻。
“不好了！不好了！海。。。。。。。” 急匆匆跑进来的闻宝好像意识自己不合时宜，声音越来越小，讪讪地看着眼前被破坏的温馨。
“怎么了？” 王陆把海云帆的手小心翼翼放回被子里，再度掖好被角。目光柔软而眷恋地最后看了海云帆几眼。
“海天阔带着军皇山的人来了，就在大殿门口。他们说，” 闻宝咽了口口水，犹犹豫豫。
“他们说什么了？” 王陆利落起身，就要往门口去。
闻宝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说，你私带军皇山逃犯，要。。。要你把小海交出去。”。
“好啊。” 王陆眼神冰冷，平静的表情下暗藏汹涌。“我就去会会他们。难得，自己找上门来送死。”
语气里的杀气显露无疑。
闻宝对着忽然锐利无比、有些陌生的王陆，颇觉忐忑。
五、
灵剑派大殿门前，军皇山一众人颇为醒目。
海天阔背着手，在原地缓慢踱步，饶是灵剑派掌门和王舞如何费尽口舌都是油盐不进。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和王陆当面对质。
这么大的阵仗，搞得灵剑派其他弟子也是人心惶惶。不明白着叫山的做法，而且是单冲王陆一人而来，所欲为何。他们也不敢上前，大多在周围两两三三观望。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舞有些烦躁。她生怕海天阔要当众对王陆做什么阴谋诡计，幸好欧阳商尚能和海天阔闲谈几句，从旁安抚了王舞，另私下找了闻宝去通知王陆。
总之场面还不至于太难看。
说时迟那是快，主角恰在此时到场。
王陆一袭白衣，红色花纹夹杂其中，身上还有几许刚才从海云帆身上沾染的血迹。他走到海天阔面前，定定停下。
“不知军皇山大将军找我有何贵干啊？” 王陆摆的是一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们也别兜圈子了。把海云帆交出来吧。”
海云帆？耳尖的人一下子捕捉到了这三个字，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无他，实在是海云帆这个名字太过瞩目，过去背叛灵剑派加入盛京仙门而后又被发现是卧底，随后便消失不见，更是让无相峰亲传弟子王陆苦苦找寻了半年的人。
王陆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海云帆半年前就不见了，怎么可能在我这里。”
“别装傻了，” 海天阔旋即压低声音，“你真以为我没办法找到他？他身上有追踪符，我只要动动手，就能让所有人看到我把他从你房里搜出来。”
王陆自信的眉眼一顿，随即笑开，“好啊，我承认。海云帆确实在灵剑派。”
此言一出，人群更是议论纷纷，不少人表示不可思议。
“但是，” 王陆话锋一转，“你凭什么把他带走？”
“凭我是军皇山大将军，海云帆的亲哥哥。” 海天阔说完，疑惑反问，“倒是你，你凭什么把他留在灵剑派？”
这个问题，看上去不难回答。
一边的闻宝抢先出声，“小海是我们灵剑派弟子，当然能留在这里。” 旁边的朱秦和小琉璃也随声附和，“是呀，小海经常给我玉米吃！”“他当然能留下。”
王陆却暗道一声不好，中计了。
果然，海天阔对此不屑一顾，“我怎么记得，海云帆半年前就被逐出灵剑派了。”
说完，他十分淡然地瞥向王陆。
王陆面上不显，内心却入焦灼，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完美的、无法反驳的理由和关系。
是什么那？
殿门口的王舞想要出声，被欧阳商暗暗拦下，他眼神示意王舞不要开口。此刻王舞一旦出声，说海云帆是她收的徒弟，就会违背当初灵剑派所说的话，到时，不止海云帆要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连灵剑派都被指责毫无信誉、出尔反尔。
虽然他们都想帮助王陆，可这样的把柄一旦落人口实，对其他仙门来说，就是攻歼灵剑派最好的借口。
欧阳商暗自叹气，做好了和海天阔大战一场的准备。
却不想，场中的王陆忽然开口，眼神发着光，语气不容忽视，
“如果我说，我和海云帆是道侣，你觉得，我能不能留下他？”
“我是天乾，小海是地坤，我们早在两年前缔结了契约成为道侣。”
海天阔听到了一个始料未及的答案，他一愣，而后又想到什么，“你说是道侣就是道侣？有人能证明吗？”
王陆笑而不语，自信地望向海天阔。他知道，自然会有。
“我能证明！” 王舞大喊出声，接着说道，“我两年前就收海云帆为徒了，当时小陆儿就和我说了这回事，我连新房都给他们准备好了。”
“哦？” 海天阔明显还是不信。
“还有我！” 不知何时从山下归来的风铃一袭红衣，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如家客栈，天字一号房就给他们布置的。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
这下，加上老板娘的言辞，可信度瞬间就七七八八。
旁边围观的人群一石激起千层浪，
“天哪，王陆师兄真的和海云帆师兄在一起了？”
“我就说看他们两个眉来眼去很久了。”
“那个海云帆不是叛出师门了吗，怎么，这王陆算冲冠一怒为蓝颜？”
“这个剧情，我的天哪，是爱情！”
诸如此类，不绝于耳。
王陆明白，这场仗，只要他赢了。奖品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海云帆。
故而，他孤注一掷，完全是在赌。
“好，我可以信你。” 海天阔眼神深沉，“但你得发个誓。”
“当着所有人的面。”
王陆和海天阔眼神交汇，似剑芒挟着火花。
恍然间，王陆眼前浮现的，全是海云帆过去的一颦一笑。他心知，这一誓言落下，再无可挽回。
远处的王舞和风铃都悄悄捏了把汗。
王陆的方法实在下下策。
闭上眼睛深呼吸半晌，王陆再次睁开了眼。这次，不管小海醒来之后会如何生气、迁怒，他都必须这么做。
一是为了他，二是，为了自己心里那本私心。
若说无缘无故，王陆自然不可能想到谎称道侣的办法，他既然这么说，就表明心底早就隐隐有了想法，甚至，是欲望的念头在作祟。
他想要完全占有海云帆。
这股冲动或许早就盘旋在他心中。
现在，只不过是把着念头付诸行动。
王陆以指抵住颈侧，念了个诀，瞬间，声音就放了无数倍。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回荡在灵剑山的每个角落。
“我王陆，以性命起誓，与海云帆结为道侣，生生世世，永不违背。”
话音绵长悠扬，慷锵有力砸在在场每个人心上。
海天阔好似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
突然，一个身影闯入现场。
“我不愿意。”
面色苍白、脚步虚浮的海云帆对着王陆说出了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几个字。
所有人再度被这个变故弄得措手不及。
只有王陆，仿佛瞬间，血色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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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车，成语解析正式上线。
指腹为婚的意思其实就是：指着肚子希望它争气所以结婚了哈哈哈哈。听我下章慢慢道来。
以及，大家要猜下大海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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